MOSA 年會系列報導/我們活下來了!台灣新創團隊在國外加速器學到的教訓
加速器 (Accelerator) 的概念始於美國,主要功能為媒合初期投資人、提供導師輔導與產業網絡,幫助新創團隊加速從 0 到 1 的過程。近年來,除國內各優秀加速器、育成單位外,台灣的新創團隊也開始走向國外,接受不同規格與視野的洗禮。10/7 在華山舉辦的 MOSA 新創年會邀請到四位曾體驗美國、新加坡與中國加速器輔導的團隊成員,分享其中的體驗、文化與環境差異的碰撞,以及到底「加速」了什麼。
第一課:謙虛不是美德
「台灣人的性格太謙虛害羞了,投資人會疑惑,你們是不是對自己的產品沒信心?」
物聯網分析平台行動貝果今年三月入選矽谷 500 Startups 加速器,成為該屆唯一的台灣團隊。共同創辦人鍾哲民說進去看見的第一個不同,就是矽谷創業家非常積極且有自信,「我看到十來歲的孩子也去提案,完全不害怕。台灣人不是沒信心,而是該注意不要太謙虛,你能很專業地掌握自己的業務,就要展現出來。」
「矽谷有超過一萬名天使投資人,團隊不用、也不可能討好所有人,每位投資人的喜好和關注產業不同,創業家要接受有些人就是對你沒興趣。」居家監控 APP Alfred 的共同創辦人葉妍伶同樣曾參與 500 Startups 加速器,她說那裡的資源規格和台灣完全不同,「加速器課程一開始,團隊就被要求去找 15 個投資人介紹產品,他們都不喜歡也沒關係,我們可以調整後再找別人。不像台灣可能只有 50 位投資人,都提案完就沒了。」除了資源之外,人的組成也相當不同,加速器集結了篩選過的新創團隊,大家來自全球、各個身懷絕技而且目標明確,和創業朋友、導師、駐點企業家的每次互動都會有所收穫,生活非常精彩。
第二課:若不適應,加速器可能讓你減速
然而進入一個全新環境,不是每個人都能馬上火力全開地學習和工作,這也是國外加速器的風險之一:水土不服,生理和心理上的。葉妍伶說 500 Startups 的地點就讓人難以適應,髒亂、吵鬧而且房租很貴,加速計畫結束後沒辦法留在那邊經營。另外,緊密繁忙的行程也造成巨大壓力,團隊中幾位夥伴心情沮喪、生產力也跟著降低,她花了三到五個禮拜,嘗試過各種方式才讓他們恢復正常狀況,對此她建議大家,進入新里程碑時要考慮每個人的性格和承受力,因為這不只是你自己的冒險。
中文學習 APP Duable Chinese 共同創辦人陳瑞弦則說,分秒必爭的新創團隊可能已習慣不斷開發產品,進入加速器時有各種課程與活動,更會隨機遇到不同的人和機會,參與者必須做好時程常被打亂、沒時間睡覺的心理準備。
教育科技新創 Snapask 的共同創辦人江則希參與過新加坡 SPH Plug & Play 和上海 Chinaccelerator 加速器,他說每個加速器有各自的強項和風格,「台灣有自己的優勢,例如軟體開發人員和經驗,我們想在台灣建立技術團隊,香港則較專注在金融團隊,那裡的新創生態體系其實沒台灣完備。」他也表示,是為了跟隨華人社會中的頂尖導師才這樣到處跑,雖然可以更快建立各大城市網絡卻也較難管理,幸好夥伴中有台灣人、上海人和來自新加坡的香港人,能夠組織在地團隊應付這樣的差異。
現場觀眾有人提問,國外加速器以英文進行,語言能力是否非常重要?鍾哲民回答自己的英文在團隊中最差,一開始都由史丹佛畢業的夥伴當代言人,後來意識到若想成功,身為 CEO 的他必須親自出去溝通,因此強迫自己去交談、慢慢適應。「有些朋友會因為英文關係掙扎比較久,但我不認為這在矽谷加速器是什麼大問題。」葉妍伶則說,「初選時有些亞洲人需要譯者才能表達,但投資人相信厲害的人可以活下來,他們會很有耐心地去了解,而那些沒耐心的,我覺得你也不用管他們。」
第三課:將理念轉換成產出,加速期間很短但成果是永久的
他們提醒想進入加速器的新創團隊,別因為「參加過 xx 加速器」聽起來很酷就想去,你要很清楚自己的初衷、目標和 KPI,並且明白加速器也有風險,你得付出花很多時間、甚至是錢。可是一旦決定了就好好去做,做得時候全神貫注,成為領域中的專家。
葉妍伶並說,「身為企業家應該無懼承擔風險,理論和實作是兩件事,加速器幫助我們將理念轉換成產出,雖然過程很短,但成果是永久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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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ver photo via Tom@wikipedia, CC Licens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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